日头刚偏西我拐进巷子深处从墙洞里摸出那包纸墨。
寒门子已经在等了蹲在墙根啃烧饼腮帮子鼓得像塞了核桃。
“东西都准备好了?”他咽下一口含糊地问。
我点头把宣纸和墨盒递给他一半:“你负责后半段抄录字要小行距要紧省地方。
” 他翻白眼:“你还真打算贴满全城?裴家眼线多得跟跳蚤似的咱们前脚贴他们后脚就能顺藤摸瓜抓人。
” “那就让他们来抓。
”我拍了拍袖口“但得先让他们看明白——自己护着的到底是粮仓还是兵营。
” 他没再吭声只把烧饼渣拍干净揣起东西起身。
我们分头走一个往南市买麻袋一个去北街租驴车。
天黑前我在城西废庙碰头两人换上粗布短打脸上抹了灰背上扛着空麻袋活脱脱一对进城卖粮的乡下汉子。
官仓外头比白天还热闹。
一队新征的民夫正被衙役押着进门个个耷拉着脑袋脚镣哗啦作响。
守卫查得严挨个搜身连裤腰带都要扯开瞧。
寒门子凑近我耳边:“你说他们真会放我们进去?” “不会。
”我低声回“所以我们不排队。
” 我指了指角落那条排水沟盖着铁栅缝隙够窄但人缩着身子能钻。
关键是——今晚风向对火把的光被风吹得晃守卫视线有死角。
等押送队伍进了大门守卫松懈那几息工夫我俩猛地俯身顺着沟沿滑下去三两下掀开锈松的铁条猫腰钻了进去。
里头又湿又臭脚下踩的是陈年淤泥滑得差点摔个狗啃泥。
寒门子骂了一句祖宗我抬手示意他闭嘴。
抬头就是账房后墙窗子低挂着旧布帘。
我掏出折扇拧下一根钢片插进窗缝慢慢撬。
锁是老式铜扣响一声就得完蛋。
我屏住呼吸手腕轻抖咔哒——开了。
翻身进去屋里一股霉味混着墨香。
三本账册摆在桌上红蓝黑三色整整齐齐。
寒门子守在窗边探头望风:“哪本是真货?” 我没答直接翻黑册。
第一页就是密印裴家独有的双环缠枝纹底下一行小字:“初三启运实出两千七百石。
” 我继续往后翻。
“五百石入西营供私兵口粮;一千五百石转内河交北狄使船;三百石贿县丞换通关文书……”我念一句寒门子脸色就白一分。
翻到中间一笔记录让我停住:“另九十石焚于裴公祠供香火用。
” 寒门子瞪眼:“烧九十石粮当香火?谁信这种鬼话!” “他不在乎谁信。
”我把册子合上冷笑“写出来不是给人信的是给同伙看的暗号。
‘焚’不是烧是‘分’。
九十石正好是裴仲渊的私账分成。
” 寒门子倒抽一口冷气:“这哪是账本?这是谋反的分赃单!” 我收起黑册塞进怀里正要走忽然听见外头脚步声逼近。
“糟了!”寒门子压低嗓音“有人来查夜!” 我迅速把空壳红册蓝册摆回原位黑册拆页分装——一半塞进内衣夹层一半垫进鞋底。
刚弄完门外传来钥匙响。
我一把拉灭油灯拽着寒门子缩到门后。
那人推门进来提着灯笼在屋里转了一圈嘀咕了句什么又走了。
等脚步远了寒门子才喘气:“差点撞上鬼门关。
” “还没过呢。
”我推开窗“原路回去不行铁栅那边已经加了人。
” 他探头一看果然两个巡哨正蹲在沟口抽烟。
我眯眼扫视四周目光落在东侧马厩。
那地方破败屋顶塌了半边门板歪斜守卫懒得去。
“走那边。
” 我们贴着墙根挪过去马厩后门虚掩里头堆着干草和旧鞍具。
刚钻进去就听见外头一声厉喝:“谁在里头!” 紧接着火把光晃了过来。
寒门子急了:“躲哪儿?” “不躲。
”我顺手抄起角落油灯往草堆一泼划火点着。
火苗“腾”地窜起不大但浓烟滚滚。
外头立刻乱了有人喊走水有人叫救火脚步声全往主仓方向跑。
我们趁机从侧门溜出翻过矮墙落地时我脚下一滑鞋底那叠账页硌得生疼但没掉。
一路狂奔出三里地直到城郊野道才停下喘气。
寒门子一屁股坐地上:“总算活着出来了……你说他们发现账册丢了会不会连夜搜城?” “会。
”我靠在树干上掏出古镜借月光把账页摊开细看。
镜面聚光字迹清晰。
末页签名笔锋顿挫有力印章纹路也对得上——和上次在码头见过的裴党文书一模一样。
我又默算一遍流向:每月两千七百石养兵、通敌、行贿、分赃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这不是贪腐。
是系统性的国贼。
“成了。
”我把账页重新收好贴胸口藏紧“这玩意儿比刀还利明天一早全城百姓都能看见——他们饿肚子的时候有人正拿军粮烧香拜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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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穿越大胤我用数据颠覆皇权第31章 夜访粮仓账册定乾坤来源 http://www.ytja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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