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枢被地底怪虫拖拽吞噬时那绝望而短促的惨嚎如同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
逃亡的路上无人言语只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和脚步踏碎枯枝败叶的声响混合着担架上伤员无意识的微弱呻吟构成一曲绝望的挽歌。
丁逍遥背着玄尘子感觉老人的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只剩下一具空壳那微弱的呼吸拂在他颈侧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余味更添悲凉。
萧断岳扛着金万贯这个往日里最沉甸甸的负担此刻却让他感觉不到重量只有一种冰冷的、如同背负着一块正在缓慢腐烂的寒铁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衣物传来提醒他那蛰伏的煞气仍在无声侵蚀。
公输铭独自一人拖着罗青衣和云梦谣的担架骨折的手臂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但他死死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机械地迈动双腿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无尽的黑暗。
他们不敢停也无力辨别方向只是凭借着本能和那冥冥中指向东南的微弱感应在崎岖险恶的山岭间亡命奔逃。
身后的黑暗中似乎总有一双不是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们那股破山而出的古老阴邪气息如同无形的蛛网笼罩着这片区域驱赶着、戏弄着他们这些侥幸逃脱的猎物。
一夜的奔逃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微弱的晨光勉强穿透浓密的林冠照亮了他们苍白如鬼、衣衫褴褛、浑身血污的模样时一座破败不堪、几乎被荒草藤蔓完全吞噬的小山村轮廓终于出现在前方一处相对平缓的山坳里。
村子死寂无声看不到半点炊烟也听不到鸡鸣犬吠。
土坯垒砌的房屋大多已经倾颓只剩下残垣断壁如同巨兽死后留下的枯骨无声地诉说着荒凉与遗弃。
“进去……歇口气……”丁逍遥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他几乎站立不稳。
几人互相搀扶着踉跄地踏入这座荒村。
脚下是没过脚踝的荒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
他们选择了一间相对完整、至少还有半边屋顶的废弃石屋将伤员小心翼翼地安置在角落铺开的干草上。
萧断岳一屁股瘫坐在地靠着冰冷的石墙大口喘息汗水混着血水泥土从他刚毅的脸上滑落。
公输铭则虚脱般地倒在门边抱着伤臂脸色惨白如纸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丁逍遥强撑着检查伤员。
玄尘子、罗青衣、云梦谣依旧昏迷气息微弱但尚存。
而金万贯……他的情况最为诡异。
一夜奔逃他胸口的暗青色非但没有因颠簸而扩散反而像是耗尽了能量般彻底沉寂了下去颜色也变得极其淡薄几乎与周围苍白的皮肤融为一体。
但他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更加浓烈的、如同墓穴深处积年寒冰般的死气呼吸微弱得几乎无法察觉仿佛下一刻就会彻底断绝。
这绝非好转的迹象更像是……某种更深层次异变的前兆。
丁逍遥的心沉到了谷底。
他拿出水囊给每个昏迷的人唇边小心地滴了几滴水又撕下相对干净的里衣布料蘸着水擦拭他们干裂的嘴唇和脸上的污垢。
做完这一切他也几乎虚脱靠着墙壁滑坐下来闭上了眼睛。
林闻枢临死前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混合着金万贯那诡异的死寂以及罗青衣等人渺茫的生机如同沉重的枷锁将他牢牢捆缚。
绝望如同这荒村的藤蔓悄然缠绕上来。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一阵极其细微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忽然从石屋的某个角落传来。
声音很轻带着孩童特有的稚嫩和无法言说的恐惧在这荒芜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瘆人。
丁逍遥猛地睁开眼萧断岳和公输铭也瞬间警惕起来挣扎着握紧了身边的武器。
“谁?”丁逍遥压低声音厉声喝道。
啜泣声戛然而止。
但片刻后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带着更深的委屈和害怕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在黑暗中独自哭泣。
丁逍遥示意萧断岳警戒自己则循着声音小心翼翼地走向石屋内侧一个被破烂草席半掩着的角落。
他用猎刀轻轻挑开草席借着从破窗透进来的微弱天光看到了里面的情形。
一个约莫五六岁、衣衫褴褛、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蜷缩在角落里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一双大眼睛因为恐惧而睁得溜圆正惊恐地望着他。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同样破旧的、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布娃娃。
在这座明显废弃已久、毫无生气的荒村里怎么会有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 丁逍遥心中疑窦丛生但他看着小女孩那惊恐无助的眼神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被触动了。
他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可怕:“小妹妹别怕。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小女孩只是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却紧紧闭着嘴一个字也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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