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沈满知放下酒杯明明那么软的声调里却淡漠无味。
“我居无定所能给他什么?连活下去都是问题……” 京末扣住她的手腕眼里不忍“别这样。
” 沈满知轻笑安抚似的贴着她的手“事实罢了。
” 京末在她身边蹲下身反手握住她的十指有种无能为力的怜惜。
她没有软肋所以无所畏惧连命都可以不要。
“你属于粼江的编外人员就算回京也没有什么能禁锢着你他之于你不见得是坏事。
” 沈满知看向她眼里流光溢彩笑道“你在撮合我和他啊?今晚也是故意拉我去他们的包房?” 京末没有反驳其实她们俩之间算不上可以推心置腹的关系但也是拼过命的交情有些事旁观者清可她看不清沈满知只希望她能有一点期盼。
有期盼就不会轻易坠入深渊。
“你是自由身为什么不试试?” 沈满知视线低垂看着她温柔地笑心想我不是自由身。
可她没说收回手风轻云淡道“我不相信任何人。
” 特别是感情这种事。
年少的时候沈段文在发妻去世后迫不及待迎娶第二任妻子时她就对爱情这玩意儿保持怀疑;成年后也不止一次见过爱得许下海誓山盟的人在被分手后同样哭得撕心裂肺。
也在许多个深夜见过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从不同女人的温柔乡里出来的场景她已见怪不怪。
至于朋友......她身上全是秘密无法相信任何人。
京末撑着下颚无所谓她口中那句也包括自己的“不信任何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孰轻孰重向来分寸十足。
“所以你只接受和粼江合作却从来没考虑过成为粼江的人是吗?” 沈满知闭眼不以为然道“生死难料我何必把这条命交给别人。
” 京末低头轻笑她比任何人都洒脱也正因为这样她也比任何人都需要救赎。
她本以为这个人会是司佲他和沈满知本质上是同一类人可事实上在京城的那几年却是司佲让她见识了更多的深渊。
后来她还很诧异沈满知为何接受了这段婚姻明明最不该有软肋的人竟然允许有人成为她的合法伴侣。
短短一个月她终于在沈满知身上见到了难得的烟火气就连她也对这个留洋归来的太子爷有了滤镜倒真希望他能成为二十多年仍孑然一身的沈满知的期盼。
所以才会应了财阀少爷的意带着人去三楼见一见这人是否值得。
出乎她的意料那人都醉得任人“欺负”了孤身坐在角落甚至没看过其他异性一眼直到沈满知进来。
那眼底的占有欲实在让人心惊可他却礼貌又克制唯独只听夫人的意见。
京末回过神实在觉得惋惜“他在你心里也并非和其他人一样吧?” 沈满知拆开手里的糖桃子味儿的软糖是秦宴风在睡之前磨磨蹭蹭地塞进手里的。
她想也无非是单调乏味的生活里到处都有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会在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表明联姻的目的会在家族纷争中无条件站在她身边护着她。
也会凡事都询问她的意见无论是请求配合他的事还是想要夫妻之间的亲近...... 温柔又绅士会私下设计好婚戒漫不经心地戴在她手上再直勾勾地看着她求一个吻。
思及此她垂睫笑了一声像是万花丛中过不沾一片叶的风流摸样那点妩媚又淡漠的气质被一丝丝抽出。
“如果说要及时行乐享受当下我不介意和他试一试只是这样对他并不公平。
” 京末认真看着她“你心软了。
” “京末”沈满知眼皮微掀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别太相信男人。
” 换言之她并不相信秦宴风是真心只觉得他对自己是一时兴起。
翌日酒后清醒。
秦宴风摸了一下旁边的位置一片冰冷头昏脑胀抬眼触及一片陌生环境。
断片了是件很恐怖的事。
透过单面可视落地窗能看到外面方正透明顶层外的天空雾气蒙蒙天光大亮。
壁炉旁边的摇椅上躺着一人腰间随意搭着白色毛毯正好以待暇地偏头看着他冷冷清清的眼底恰好跳动着细碎的火光。
秦宴风坐起身来身上仍是褶皱的衬衣和西裤他略微有几分失神。
“抱歉昨晚麻烦你了。
” 何止是麻烦。
躺久了腰间有些酸软沈满知侧了侧身单手枕在头下观察着他的神色。
“不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秦宴风蹙眉他酒量好但并不是千杯不醉只是身体的变化他能感受得到昨天欺负她了? “抱歉。
” 沈满知闭了闭眼“你收拾收拾回去吧。
” 秦宴风看到随意扔在地上的黑色皮带面不改色地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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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她是玫瑰最绝色第一百零九章 有期待才不会坠入深渊来源 http://www.ytja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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