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后的潮气像黏腻的蛛网裹着陈默挤进值班室。
老张歪斜的身影撞在铁床架上手中的搪瓷缸轰然坠落二锅头的烈香与防腐剂的甜腥在空气中炸开混合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老人溃烂的牙龈渗出黑血每说一个字都带着暗红的涎水:“九八年洪水冲垮了纪念碑... 就埋在办公楼地基下头...”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床沿的青苔指甲缝里塞满了绿色碎屑“赵德坤说压着脏东西我呸!他爹的英模奖章都埋在那儿呢!” 陈默上前搀扶时老张后颈的紫瘢突然剧烈抽搐。
那些青紫色的斑块仿佛有了生命扭曲着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状第六星位高高凸起如同一颗正在搏动的心脏 —— 这与档案室茶渍显现的坐标点分毫不差。
老人浑浊的眼球翻向脑后喉间发出咯咯的怪响枯手突然抓住陈默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去... 后院...” 话音未落便瘫软下去。
子夜的镇政府大院死寂如坟场。
陈默握着铁锹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积水的草坪。
忍冬藤在夜风里沙沙作响仿佛无数双细手在抓挠。
当铁锹刃口撞上第三丛忍冬藤下的硬物时金石相击的脆响惊飞了栖息的夜枭。
他奋力挖开泥土月光终于照亮残碑一角“扶贫攻坚先进工作者” 的刻字在惨白的光线下泛着冷意。
一道惊雷突然劈开乌云照亮了落款日期:2017 年 7 月 22 日。
这个数字如同一记重锤敲击着陈默的心脏 —— 它与扶贫名单涂改日、冷库肉编号及遗体移交记录完美呼应构成了一个致命的闭环。
碑体裂缝中渗出蓝白色的防冻剂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光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渗出的毒液。
陈默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锹尖插入石片与地面的缝隙中。
他慢慢地撬动着石片开始松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随着石片被撬开内层的青铜基座逐渐显露出来。
基座上刻着一行字:“张守田等十二烈士永垂不朽”。
这些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但陈默还是一眼就看到了。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田”字上时他的心脏猛地一紧。
这个字被一个钻头残忍地凿穿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孔洞。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孔洞里塞着一团带冰碴的纱布。
陈默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捏住纱布的一角想要把它取出来。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仿佛那团纱布里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鼓起勇气猛地一拉将纱布从孔洞里拽了出来。
借着手机微弱的光亮他定睛一看顿时感到一阵恶心。
那团纱布上缠绕着一些组织看起来像是人的手指。
陈默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赵德坤的断指? 他凑近一些仔细观察着那团组织。
果然他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迹——那是赵德坤的断指创面血肉与纱布纤维早已纠缠共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
当手机屏光扫过青铜基座背面时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几道新鲜刮痕突然渗出汩汩血珠。
陈默凑近细看瞳孔猛地收缩 —— 这竟是昨夜林夏手腕纱布上的 DNA 组织!血珠顺着碑文的沟壑缓缓流进 “1998.7.22” 的日期凹槽。
刹那间整块青铜剧烈升温烫得他险些扔掉手机。
随着一阵刺耳的机械声响暗门缓缓滑开。
浓烈的腐气扑面而来几乎将陈默呛晕。
他强忍着恶心打开手电筒。
眼前的景象让他毛骨悚然:成箱印着 “养老院专供” 的真空袋堆叠成墙每个袋子里都悬浮着一具断肢那些断肢上的腕表全都停在九点十七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在最深处一具冰棺折射着冷冽的光。
棺盖赫然刻着 “扶贫先进工作者赵长贵”而透明的棺体内蜷缩着一具套着救生衣的骸骨。
衣领内原本绣着的 “张” 字被手术线粗暴地缝改成 “赵”。
更令人胆寒的是冰棺的供电线正接在镇政府配电箱的主电缆上这意味着整个办公楼的电力竟在为这具骇人的尸体提供冷藏支持。
就在这时陈默的鞋底突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
他低头一看半块党徽正躺在脚下编号 304 的钢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钢印的反光里映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 赵德坤手持铁锹站在地窖入口。
铁锹上沾着带忍冬叶的新鲜湿泥锹刃上的血渍在月光的映照下竟慢慢拼凑出林夏名字的缩写。
赵德坤嘴角挂着阴森的笑眼神冰冷如刀直直地盯着陈默仿佛在宣告:这场关于真相与罪恶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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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血色权力第9章 青苔之下来源 http://www.ytja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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