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地下二层的空气是一种恒定的、渗入骨髓的阴冷混合着消毒水、福尔马林以及大型医疗设备运转时散逸的微弱臭氧气味形成一种令人神经紧绷的、属于生与死交界地带的独特气息。
法医解剖室的无影灯投下惨白刺目的光将不锈钢解剖台、器械托盘以及林夏那具覆盖着白布、轮廓僵硬的遗体映照得如同冰封的雕塑。
陈默站在解剖台旁像是被钉在了这片冰冷的白光里他身上沾染的档案室毒烟与泥水的污迹尚未干透肺部每一次扩张都带着灼痛和难以驱散的化学剂苦涩然而此刻更深的寒意正从他紧握的拳头缝隙里顺着指骨一寸寸冻结他的血液和骨髓——他的掌心死死攥着那枚刚从林夏冰冷脖颈上解下来的、带着她最后体温的银色小海豚吊坠。
吊坠的尾部一个几乎肉眼难辨的微小卡槽被技术处用精密工具小心翼翼地撬开了露出里面隐藏的、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存储卡。
这枚卡是林夏用命藏匿、守护的潘多拉魔盒是被灭口前从某个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边缘拼死攫取的最后一线微光。
技术处的临时工作台就设在解剖室隔壁的消毒准备间空间狭小设备简陋。
两台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是这阴冷空间里唯一的光源映照着技术员小王熬得通红的双眼和额角不断渗出的细密汗珠。
空气中弥漫着硬盘高速运转的焦糊味和程序员特有的、混合着咖啡因与焦虑的体味。
陈默、赵刚还有匆匆赶来的市局技侦专家老周三人如同三尊沉默的石像矗立在屏幕后方狭小的阴影里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屏幕上那不断滚动的、令人眼花缭乱的十六进制数据流和进度条上。
存储卡物理损伤严重边缘有明显的弯折和烧灼痕迹显然在最后关头承受了巨大的外力冲击。
数据恢复过程异常艰难如同在亿万片被炸得粉碎的镜子残骸里徒手寻找可能拼凑出原貌的那几片。
时间在硬盘指示灯疯狂的闪烁和风扇沉闷的嘶吼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压抑得令人窒息。
每一次进度条卡顿、每一次弹出“读取错误”的红色警告框都像一把钝刀在陈默紧绷的神经上来回切割。
林夏最后那被淤泥堵塞的鼻腔、圆睁的、凝固着巨大惊骇与一丝诡异执念的眼睛反复在他眼前闪现。
“有了!” 小王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虚脱的狂喜和难以置信的颤抖打破了死水般的沉寂!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其中一块屏幕上跳出的文件夹树状图!一个被命名为“最后备份_勿删!!!”的文件夹顽强地在一堆乱码和坏扇区标记中显现出来! 文件夹里只有孤零零的两个文件:一个是“.MOV”格式的视频片段文件名是冰冷的数字时间戳;另一个则是一张“.JPG”格式的图片文件文件名是手打的两个字——“脐带”。
“图片!先打开图片!” 陈默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肺部的灼痛和心脏擂鼓般的重压。
小王的手指在触控板上飞速滑动点开了那张名为“脐带”的图片文件。
屏幕瞬间被一张极其清晰、却因内容而显得无比诡异的照片填满!照片的拍摄环境明显是在一个光线昏暗、背景堆满杂乱文件的办公桌上。
拍摄者的手法很稳甚至带着一种刻意的精准。
照片的核心是两份被并排放置、上下重叠了一部分的纸质文件!上面那份纸张边缘已经泛黄发脆抬头是褪色的蓝色油墨印刷字体——“柳河县中心医院产妇分娩记录(1998年7月29日)”。
产妇姓名栏手写的字迹因年代久远有些洇开但依然清晰可辨:李秀兰(张守田之妻)。
下方关键信息被拍摄者用指尖重点压住、展示:分娩时间——“1998年7月29日 凌晨03:17”;新生儿性别——男;体重——3250g;健康状况——良好;接生医师签名——孙振华。
而压在这份分娩记录下方的另一份文件纸张相对较新但格式同样老旧抬头是“柳河县妇幼保健院出生医学证明(存根联)”。
新生儿姓名栏:赵天佑;父亲姓名:赵德坤;母亲姓名:王丽娟;出生时间——“1998年7月29日 凌晨03:17”;出生地点——柳河县中心医院;接生人员——孙振华;签发日期——1998年8月1日。
两份文件!同一个时间!同一家医院!同一个接生医生!同一个凌晨三点十七分!却诞生了两个男婴!一个属于当时还是普通科员的张守田和他的妻子李秀兰! 另一个则属于当时在县水利局任职、如今高高在上的副县长赵德坤和他的妻子王丽娟!这绝不是巧合!时间可以伪造签名可以模仿但同一个医生在同一个时间点为两个产妇接生两个婴儿?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血色权力第56章 脐带证据来源 http://www.ytjaj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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